七月

月亮番外7 岁末将至（上）

新年快乐！下周更下章

时间也终于来到了一年的末端，沉沉夜色之下有的人还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，偶尔抬头看一下窗外的热闹景象复又低下头；有的人早已拉着挚友到倒数的最佳场所占上一个好座位，共同迎来新一年的第一刻；也有的人身处万家灯火的其中一家之中，在一室温馨里迎来崭新的一年。

白炽灯下键帽弹起又落下的声音不止，直到临近十一点打字声减弱，付月揉了揉看了许久屏幕发酸的眼，合上电脑往书房外走，先是环顾了客厅一圈没见到人，走到卧室里床上也是空荡荡的，浴室也是安安静静没有一点水声，心下明了抱起床上的被子往敞开的阳台走去。

果不其然在那里找到人，闭目躺在圆弧状的躺椅中，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浅灰色毛毯，阳台顶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林观現身上，晕开一圈又一圈暖色光圈，给他周身增添了一丝缥缈之意，像是画卷中人，美而不真实。

付月抱着一床被子静静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，竟也生出了不能打扰的念头，摇了摇脑袋将心中的杂念甩去，轻手轻脚地走到躺椅前，将被子展开盖到林观現身上。

看人还是闭着眼以为他睡着，给他掖了掖被子，举起左手贴在他额上测了测温度，掌心下的温度微凉。

松了口气正打算收回手却听见带着初醒喑哑的一声，“忙完了？”

听到声音付月看向林观現，见他还是闭着眼的，一时也不确定，放低声音问道，

“醒了？”

回应他的是一声含糊的，“嗯。”

见人醒了付月也不再顾忌着怕吵醒他，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跟人一同窝在躺椅里，头枕在林观現的颈窝里，趁着人还未完全清醒鼻尖凑到他的侧脸处，细数他脸上的绒毛。

呼吸喷洒在颈窝处，痒意使林观現瑟缩了下，半睁着眼侧头去看在他颈间肆无忌惮乱蹭的人，无奈侧头将唇贴上付月温凉的前额，

“别蹭了，痒。”

付月看人醒过来适时收了动作，左手避开胸前穿过他的腹间轻轻环住他腰身，头又往他颈窝处埋深一些便安静下来。

他们正好对着C市最高那处大楼，大楼腰身即时亮着跨年倒数时间，还剩三十分钟。

付月一边在被子里摸索着林观現的手，握住后便开始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轻轻捏着，百无聊赖打算想给人挖坑，“阿現，去年我不在你身边，你在哪跨的年？”

“嗯……自己过的，在家。”

林观現将头轻靠在付月的头像，隐约觉得他刚刚语气不对，过了片刻反问道，“你呢？”

付月心里咯噔一声，本想试探一下上年他们分开时林观現有没有跟其他人跨年，却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他上年跨年的时候还在应酬，正好碰上个爱喝酒的老板，拉着他就在酒吧开了个包间喝酒，还叫了陪酒的，虽然他是碰也没碰坐得远远的，但林观現这样一问还是不免心虚。

“我……我也是自己跨年的。”

大概是底气不足，声音越说到后面越小。

林观現听这语气就知道他没说真话，反握住他在玩着自己指节的手，轻笑了下，

“是吗？”

付月在林观現面前说不了谎，明明是与平常无异的一笑，但付月只觉得通体发凉，卖乖地往林观現的怀里窝，

“那时在工作，也算是我自己一个人，”

抬头刚好对上林观現静静看着他的视线，心虚地亲了亲他常年浅淡发白的唇，以表诚心加重语气，

“没叫其他人跟我跨年。”

“嗯……”林观現意味不明重新闭上眼轻哼一声，“这么晚还工作啊，辛苦了。”